《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》[我在深圳的青蔥歲月] - 第828章 溝通美國 翌日說服丁世申

回到房間,我連澡都沒有顧得上洗,就立刻打開筆記本電腦,插上電話線,撥號,連上網絡,雖然時斷時續的很慢,不過還好了,能將就著用就行,我「嘁哩喀喳」地忙活了起來。

雙手在飛速地敲打着鍵盤的同時,我的腦子也一直在快速地轉動著,要怎麽給美國這邊寫郵件呢?既能減輕自己身上的責任,又能最大限度的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呢?說一千,道一萬,事實擺在眼前了,具體要怎麽處理,首先是要看看美國這邊能給出一個什麽樣的要求,說實話,我心裏是沒有底的……

忽然我想到了兩年前四象公司有一張訂單,也是到了要裝櫃的前兩天,出事了。什麽事呢?外包裝的紙箱廠發生了火災,倉庫裏所有的紙箱付之一炬,就算是立刻去找別的廠家做貨,既要做菲林,又要做確認樣的,沒有一個禮拜也出不來啊,這是個不可抗力的因素啊,後來報告給了客人,客人呢,也表示理解,最後就推遲了一個禮拜出貨。

對啊,我一拍大腿,就這麽說,我寫了一封郵件出去,附加上了今天拍的金屬部分的照片,不得不說我的牌照角度還是可以的,反正那麽一大堆在那裏,鬼佬也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個啊。我告訴他們說做亞克力配件的工廠發生了火災,配件損失了一部分,看來年前應該來不及了,而馬上又要過中國新年了,這個後期的貨也得一個月左右才行,你們看看這個要怎麽處理呢?

唉,雖然這個瞎話是編出去了,可是我心裏真的一點譜都沒有,但是不這麽說又能怎麽辦呢。算了,算了,我也別糾結了,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我就坐等他們的回復吧。

有人就問了,你這貨不就是只差個貼紙的LOGO嘛,為什麽你偏偏要說的這種嚴重,說出不了了呢?其實我是想先探探美國那邊的底,如果他們答應了延遲出貨,那當然好辦了,如果不能,也沒有關係,反正我也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,更不會坐以待斃了,而是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看看要怎麽彌補這個過失,怎麽能解決這個麻煩。

於是,在等回復的空隙,我又是查資料找熟悉的工廠問問他們能否幫忙,又是找以前的同事諮詢一下他們是否有什麽解決之道……

九點多鍾,梓彤給我打來了電話,問我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,怎麽今天一天都沒有給她電話呢,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?

我忙告訴她說不用擔心,挺好的,一切順利,我明天肯定能回去,順口又問了一下她今天感覺怎麽樣,吃的什麽啊,聊了一會兒才掛掉…….

十點半鍾,丁世申才凍得吸溜吸溜,哆哆嗦嗦地跑回來了。我問他去哪裏逛了,他說去旁邊的地下商場逛了一圈,給他媽挑了一條紗巾,還拿出來給我看了看。

臥槽,不得不說,這丁世申還真是好孩子啊,出個差還記得給媽媽買東西,絕對值得點讚啊,雖然在做事方面不太靠譜,不過,人無完人,金無足赤啊,理解,理解啊,嗬嗬嗬……

十一點左右,邁阿密公司的同事Jiy直接打電話過來了,我估計他們是看到郵件了,然後確認了一下實際情況,來不及寫郵件了,太着急了唄,開口就問我說,這個是客人要做Prootion的,日期都定了,貨不到,怎麽辦啊……

我和Jiy討論了大半夜,經過一番精確的計算和穩妥的合計,最終形成一個折扣:先出一半,即26000套。有人就問了,你明明在工廠看到他們已經做出來了43000多套,而且這兩天還能繼續出來呢,那你為什麽不全部都出掉呢?

其實,我是有自己的考量的,諸位也都看到了,就這家工廠現在的這種情況,生產出來的金屬配件就隨隨便便,雜亂無章的堆放在那裏,擺明了,沒有任何精細管理和有效保護啊,那麽多的金屬件堆積在一起,互相擠壓,剮蹭在所難免啊,問都不用問,這其中到底有多少合格品還是個未知數呢,我保守的估計能有80%就已經了不得了。所以,為了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我才答應只出26000套。

如此處理,已經是美國公司能給的最大寬限了,他們也不容易啊,這出不了貨,壓力也大的很啊,他們可是直接面對客人的。關於Logo的問題,我和Jiy聊了聊,問了一下他的意見,他表示,採用印刷或者激光雕刻都可以,並不一定非得用貼紙,而且,他認為,這貼紙都是靠人工來一張一張地貼,並不能保證每一個的位置都能那麽的統一,標准……

直到凌晨3點鍾,我才算忙完,上床睡覺的時候,這丁世申早就已經進入夢鄉了,在那裏打着呼嚕,說著夢話,還咯咯咯得笑了幾聲,看來這是夢到好事了啊。

臥槽,真特麽無語啊,同樣遇到了困難,他和我卻像冰火兩重天啊。我呢,愁的一夜睡不着覺,壓力山大,累的像個熊三似的,人家丁世申呢,和工廠蔣老闆一個鳥樣,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,該吃吃,該喝喝,該玩玩,哎,真是同人不同命啊,我也只能認為他的心太大了,傻人有傻福唄,可是,後來證明他可以一點都不傻,比我可聰明多了。

早上7:30被鬧鍾準時吵醒,我強忍着睏意費力地睜開眼睛,真想再睡一會兒,哪怕是五分鍾,十分鍾都行啊,可是真不行啊,因為我深知睡了這五分鍾,就會有下一個五分鍾等着你呢,最後,無限循環,估計一覺都能睡到12點。人啊,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的,畢竟工作還在那裏等着你呢,你不去處理,它是不會自動解決的。

想到這裏,我趕忙大喊了一聲,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下了床,迅速地洗了個澡,刷了牙,洗了臉,中間叫了丁世申幾次,最後我幾乎都快要發火了,這小子才磨磨蹭蹭,不情願地起來了。

在一樓吃免費早餐的時候,我就把昨天和美國公司談的這個方案和丁世申溝通了一下,表示這已經是我們的最後底線了,如果再解決不了的話,那我也就真的無能為力了,只有交給公司來秉公處理了,因此造成的損失你們公司要承擔的,至於怎麽解決,後面再說吧……

丁世申一聽就懵逼了,他撓了撓頭,又是齜牙咧嘴,又是搖頭晃腦,我也知道他絕對是想不出來其他更好的辦法的,所以才故意這麽說,主要是想給他施加一點壓力的。我說過了,這張訂單之所以出了問題,我和他都是有責任的,嚴格的說,我責任更大,一般人都看得出來,是我做主把訂單下給了家鄉的公司,而且還不是個工廠,這中間一定會讓別人有所遐想的。

如果我不斬釘截鐵,快速的把這件事給圓滿地解決掉,那恐怕最後一定會落了個捉不到狐狸反惹得一身騷啊,可是,實際情況是我根本什麽也沒有得到啊,天地良心啊!

另外,我還是了解這傢伙一點的,他無非就是想提升點業績,順便掙點錢,如果現在問題大了,客戶要丟了,那他也會陷入絕境的,所以,最後只見他哭喪著一張臉,生無可戀的對我說道,三哥,不是我不願意,主要是這成品組裝倒也好辦,找兩人加加班,怎麽著兩天之內也能挑出來26000套良品,可是我擔心的是,這logo怎麽辦啊?蔣老闆不是說了嘛,貼紙工廠已經放假了,關鍵是就算能做,他要漲價啊,每一張多了1毛3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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